若拂痴痴念着,说到这里不禁笑了。
烛芯垂进蜡油,死绝前吐了两缕薄烟。
牢室漆黑一片。
浓得像化不开的夜。
衣裳混乱,袁聪软在椅子里,低垂头颅,沉默如一条浓夜的星河,他有光,却不亮了。
若拂弯腰提灯,耳边传来沉闷的声音。
“你要取乐,尽管折磨我一人,莫伤吾兄……”
差点把他忘了。
隔壁的袁直不知几时开始不吼不叫不言语,她真把他给忘了。
“一母同胞,眉眼相似,我多艳羡你们,为什么我不能和姐姐一样是娘亲生的呢?”
袁直看见墙上她的影子偏了偏头,轮廓清晰,如同一道失落的墨痕,惹人怜爱。
“柴鸡皇帝天生多疑,周若拂,你做这些事,羞辱我们兄弟,要是传到他耳朵里,还能安然做你的皇后吗?”
“陛下的皇后是河间王妃族中侄女。”
袁直皱眉,她连皇后之位都没捞着,他哑然,却听见长道上的笑声。
“我要将你兄弟二人剥干净,细细看看,一母同胞还有哪些相似之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