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挡在兄长身前,那绥绥呢?我呢?若有一天,我不愿再听大哥的话,时不时也要做好将尸骨埋在这月家地底的打算?”月楚临如雷击顶:“阿郤,我——”“兄长留我,到底是因血亲,还是觉得我无二心,堪堪能用。磨快了便是一把利刃,没用了就要弃如废铁?”月郤再难忍住喉间涌起的血,他将溢出嘴边的血,连同话落的泪一并擦去,字字如泣血,“兄长,你到底是在以看人的眼光看我,还是视我如刀剑,如衡量一件器具有无用处一般盘算我是否该继续活着?”月楚临怔愕难言,肺腑间有如寒刀乱搅。“若在鬼域寻得绥绥的魂魄,还请兄长再不作打扰。更望兄切记,往后自当一刀两断。若再见,当以刀剑待之”咬着牙抛下这句话后,月郤再不犹豫,大步离开了鲜血遍地的房间。月楚临沉默许久,才向半空唤道:“玉童。”下一瞬,他腰间的玉佩便有淡色气流飞出,聚形成小童模样。陡然看见这房中惨象,玉童吓得半晌没说出话。好一会儿,他才磕巴着开口:“大、大公子,有何事吩咐?”“递信,送鬼域。”月楚临站在阴影处,面容晦暗不明,“便说有事相求,何物皆能应允。”月府前厅。约莫一个时辰后,太崖终于收到了鬼域回信。他拆开信粗略扫了眼,越看,神情越发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