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见着像山间精怪,我才想跟上去多看两眼的。”妖匪回身,紧紧盯着她:“还有呢?”“还有……”奚昭思忖一番,“想起来了!那灵物手里拿着龟甲,握在手里不停地摇,嘴里还念着什么吉啊凶的,我——”“那可是天江鲛!”妖匪打断她,干瘦的面颊涨得通红。语速也快,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。“天江鲛?”奚昭面露茫然。“传闻能卜吉凶的妖灵,十卦十准,据说还——”妖匪突地住声,似乎不愿多说,“你在哪儿看见的那东西?”奚昭想了想,伸手一指:“好像是那儿。我见那妖灵消失了,就想着往回走,但走到这儿就迷路了。”妖匪顺着她指的方向望了眼,面露犹疑。“倒是巧,我有几个弟兄也在那附近。”今天撞了大运,捡着个人族不说,还有可能遇着天江鲛。若被别人看见,定会抢着分一口。如果将这人族引走,找个妖卫巡视不到的地儿吃了,自是好事。但天江鲛……他苦苦思索一番,最终道:“你指的那条路刚好能出去,咱俩要不顺道去看看?”“真的吗?”奚昭狐疑,“可我刚去那儿走过,是死路。”妖匪重哼一声。“我常年在这山上转,哪会骗你?”他又催促,“走不走?不走我可还有别的事儿做,没工夫陪你耗着。”“走!走!”奚昭忙跟上,“大哥,你说常在这山里打猎,那岂不是对周围都熟悉得很?”“算熟。”妖匪答得心不在焉,“怎的了?”“没什么,就是好奇。”奚昭说,“之前跟师父进来采药,听说这山里有个什么大寨子,也不知道在哪儿。”妖匪瞥她一眼,不愿多说:“问这做什么?我不清楚。”“哦……”奚昭略有些失望,“我以为像大哥这般聪明的人,什么都知道呢。那什么天鲛——”“天江鲛。”“对,天江鲛!您不就了解得清清楚楚么?”“还行吧。”妖匪被捧得兴起,随口多说了两句,“不过那寨子也没什么好说的,指不定哪天就没了。”“为何?”“里头天天打架。”提起这事儿,妖匪满腹牢骚道,“按说也该趁乱分杯羹,偏偏我们那——偏偏有些分寨被个病秧子管着,别说分羹,不头一个挨刀子就算不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