锢。
却在此时,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勇气与力气,在那一瞬间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,竟一把将戴维推倒在地。
她冲到落地窗前,颤抖的拳头一下一下重重敲击着落地窗。
细密的疼痛从指骨传遍全身,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,眼中只有那扇冰冷的落地窗,和窗内那具任人摆布的躯体。
一下,又一下敲击着······
绝望和无助将她淹没,指关节处逐渐破皮,殷红的鲜血顺着玻璃蜿蜒流下,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,像是盛开在黑夜中最绝望的曼陀罗。
她的脸上泪横密布,控制着喉咙,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,开始声嘶力竭的呐喊:“放开他!放开他!求求你们放开他!”
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劳。防弹的玻璃纹丝未动,甚至隔音效果都极为上乘,连她的尖叫,呐喊和求饶都丝毫传不到客厅里。
雨丝如细线般从昏暗的天空纷纷扬扬地洒落,冷冽的水滴在玻璃窗上,划过一道道细微的轨迹。
在少女绝望的哭喊声中,原本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忽然转变了姿态,愈下愈大。变成了一阵阵倾盆而下的瀑布,不断冲刷着玻璃上的血痕。
每一滴雨水撞击在玻璃上,都发出了沉重的啪嗒啪嗒声,混杂着少女的哭喊,仿佛是一曲忧伤的旋律。
一道闪电毫无预兆地划破夜空,将黑夜撕裂出一道惨白的口子,照亮了沈星凝惨白如纸的脸。
紧接着,震耳欲聋的雷声炸响,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毁灭。
别墅内的灯光闪烁了几下,随即陷入一片黑暗,反而是屋外更亮。
此时,客厅里的许梵才发现窗外正狂风暴雨。他突然死死地盯着窗外,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
宴云生感觉到许梵的身体猛然僵硬起来,挑了挑眉,饶有兴致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雨中哭到崩溃的少女。
停电只是一瞬,当别墅恢复供电,客厅再一次变得灯火辉煌,落地窗从里面往外看只徒留一片黑暗,再也看不到花园那怕一点点景色。
宴云生以为怀里的许梵,会像沈星凝一样崩溃,痛哭,求饶。
但实际上并没有,许梵一直盯着窗外,像是要把那片黑暗看穿。
怪不得今晚宴云生没有命自己用淫药。他就是希望自己清醒着,看清一切······
许梵的嘴角微微上扬,脸上犹带泪痕,却对着落地窗露出了宴云生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。
那笑容仿佛是夜空中的一轮明月,即便身处无尽的黑暗,也散发出最温暖的光,驱散一切阴霾和绝望。
他扯动嘴角,对着落地窗无声的做了一个‘跑’的口型。
这是一场无声的告别,恐怕从此,两人就此天各一方,无缘再见了。
至此,无论身后宴云生如何挺腰操弄羞辱,许梵只是闭上眼眸,遮住满眼破碎的绝望,紧咬着牙不再出声,嘴角却始终保持着微微的笑意······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四周寂静无声,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黑暗,像宇宙一样看不到尽头。
这里似乎没有过去,更没有未来。
沈星凝像游荡在世间的一缕魂魄,在没有重力的世界,摸不到天,踩不到地,孤独的漂泊着。
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西班牙设计师teao的最新设计。你不觉得看起来很酷吗?
我最喜欢的······设计师······teao······
她听到许梵温柔的腔调回荡在耳边,一睁开眼,眼前却是雨水漫天,在雷声中,许梵被宴云生压在落地窗上不断地侵犯,有鲜血从他的后穴不断流出,淌在地上蜿蜒流来,像一条猩红的蛇游来。
“许梵······”沈星凝呼喊着猛然睁开眼,坐了起来,周遭的黑暗褪去,被刺眼的白光取代。
沈星凝勉强定睛一看,首先入目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,和被输液架高高吊起的生理盐水瓶,‘滴答滴答’,药水不紧不慢淌落,流进自己右手的血管里。
“阿凝,你终于醒了!”一旁的沈妈妈喜极而泣扑在床上,抱住了自己的女儿。
“你醒了!”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走了过来,声音温柔,她拿起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,为她仔细检查。
沈星凝坐在病床上,双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,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双手,有些茫然地问妈妈: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“这该是妈妈问你的。你怎么回事?怎么会突然晕倒在路边,被发现时两只手血肉模糊,两只小拇指都粉碎性骨折了。幸好你穿着校服,被好心人送到了学校。阿凝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沈妈妈忧心忡忡地问。
也不知道是沈星凝是受到严重的刺激,激发了大脑的保护机制。还是被注射了不明药物,她感觉混沌一片。
她紧蹙着眉头,抱着自己的脑子,感受着脑海里那隐隐的痛苦和绝望。所有不堪的记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