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白上翻出些许红血丝。
在一声高亢的呻吟中,他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腹快速收缩。
阴茎顶端白色的液体如同喷泉般从许梵体内涌出,几乎都射在桌面,形成了一摊不可言喻的喷射性污渍,唯独一滴也没有落进杯子里。
许梵瘫倒在黎轻舟怀中,呼吸急促,他的眼神迷离,眼底满是耻辱和疲惫。高潮过后的他,像一只被玩坏的布偶,失去了所有力气。
周围人的嬉笑声、口哨声,以及轻蔑的评论,都在提醒着他今晚的堕落与不堪。
“哎呀······准头差了些,一滴也没射进去······看来只能再来一次了!”黎轻舟假惺惺的故作惋惜。
窒息,绝望如同藤蔓般将许梵紧紧缠绕,一点一点地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。
他多想嘶吼,多想呐喊,可是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他只能任由忍了又忍的泪水模糊双眼,将这世间的一切扭曲成一片模糊的光影。
宴观南始终坐在沙发上,眼皮都没掀一下,好像这一切都脏了他的眼。
直到此刻,他才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似的,慢悠悠地开口:“阿黎,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他起身,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仿佛刚才的一切他根本没放在心上。
“行,宴哥一向养生,我们懂。”黎轻舟挥挥手与他道别,他低头看着许梵,眼里闪过一丝恶意:“这里被小东西弄得太脏了,我们换个包厢继续玩,就不送你了。”
宴观南走到门口,递了一个眼神给方谨。方谨心领神会,走到许梵跟前,笑眯眯的故作惊讶道:“许同学,宴先生都要走了,你怎么还不跟上?”
“啊?”黎轻舟靠在卡座上,听到方谨的话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宴观南竟要带许梵走?
“······”许梵看了黎轻舟一眼,又看了宴观南的背影一眼。
许梵看了黎轻舟一眼,又看了眼宴观南冷漠的背影,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可黎轻舟,更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他毫不犹豫摆脱了黎轻舟的禁锢,快速从门口捡了外套,裹住赤裸的身体,朝外跑去。拉上风衣拉链匆匆跟上宴观南的脚步。
宴观南没有离开会所,而是去了他专属套房。
他进门,松了松领带,在沙发上坐下,姿态随意,唯独没有看许梵一眼。
方谨跟过来,见许梵还傻站在门口,提醒道:“许同学,宴先生爱干净,你身上都是味道,去洗一洗。”
许梵垂下眼眸,转身走进了浴室。
他搞不清楚宴观南是什么路数,便遵照戴维的规矩,赤裸着身子爬出来。
方谨看见许梵赤裸的身体,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开了一瓶红酒,倒了杯红酒递给宴观南。
宴观南轻轻晃着酒杯也不喝,漫不经心地瞥了赤裸的许梵一眼,眉头瞬间皱了起来:“我没把人当狗的癖好,不要爬来爬去,实在有碍观瞻。方谨,给他找件衣服。”
后半句话是对方谨说的,他听了,放下酒瓶,带许梵去了衣帽间。
衣帽间衣服不少。一半是宴观南的,但他有一点洁癖,方谨可不敢让许梵穿他的衣服。
剩下一半全是女装。毕竟宴观南并非同性恋,之前侍奉他的都是女人。
方谨找了半天,递给许梵一条黑色小裙子:“先凑合穿这个吧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许梵看着小裙子,陷入了沉默。
在赤裸还是女装之间,许梵只能选择后者。
他从衣帽间走出来时,宴观南刚好接起了电话:“到瑞士了吗?司机到了吗?那边比h市冷一点,多穿点衣服,别感冒了。”
银白色的月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户洒了满地,也照亮了会客厅。
明亮的月光下,宴观南看上去格外温柔。
听聊天的内容应该是宴云生,他是个称职的好哥哥,面对宴云生,总能多几分耐心。
“对,许梵被我带走了。许梵在黎轻舟手里,几天就能被他玩死,所以我就带回来了。”
“别担心,你就好好在瑞士侍疾,现在爷爷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我听你很累,飞机上没有睡好?回家休息吧。”
宴观南和燕云生闲谈几句,将手机递给许梵:“云生打来的。”
许梵接过手机,宴云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,宴云生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担忧:“老婆,有没有想我?我在飞机上一直想你,恨不得能立刻回国。你在哥哥这乖乖听话,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。等我回去……”
宴云生一直絮絮叨叨,许梵兴致缺缺根本没怎么听,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,直到手机自动关机。他像丢烫手山芋一样将手机递还给宴观南。
宴观南接过手机,往茶几上一扔,整个人往沙发里一靠,语气冰冷:“说吧,这头云生托我照顾你,那边你又和黎轻舟纠缠不清。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