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我极力争取了，中国有哥成语，叫什么来着……”付超立马接话：“力排众议？”“啊对对对，就是力排众议。”他耸耸肩，瞬间变得十分自信，挑眉道：“看结果就知道，我是对的。”宋挽凝被他那夸张的面部逗笑，举杯：“赵总监有敏锐的时尚嗅觉，能走在时尚前端，向您学习。”赵一鸣愉快碰杯，明显被哄的很开心。宋挽凝放下空酒杯，旁边的服务员上前重新倒酒。冷不丁听到赵一鸣来了句：“所以我一眼挑中了你呀。”“看宋小姐拍出来的片子就知道，你的外形完全符合我的审美，介于清纯和…性感之间。”正倒酒的服务员侧眼瞅了眼。宋挽凝尴尬笑笑。付超：“赵总监，贵品牌能与乐美旗下的艺人合作，我们甚感荣幸，我敬你一杯。”“哎好说好说，以后有机会能长期合作。”说完不忘向宋挽凝挑挑眉。轻佻的眼神让人不舒服。宋挽凝当做没看见，低头开始切牛排。赵一鸣立刻献殷勤：“需不需要我帮你？”“不用不用！我可以的。”不至于这么殷勤，怪变扭。席间，赵一鸣抛出的话题始终围绕宋挽凝，显然对她感兴趣。聊完工作事宜，开始涉及私人话题。“宋小姐是气质型美人，一定很多人追求吧。”宋挽凝从小就是美人胚子，在学校上学时确实有过不少追求者。赵一鸣好奇：“哪一位让你印象最深刻？”“……”宋挽凝对这种不分边界感的交流有点抵触。奈何对方现在是合作关系。“赵总监，您别以为我故意搪塞，说实话我是真的记不清了。”宋挽凝放下餐具，擦了擦嘴角。“我比较早出社会，离学生时代的生活久远。”赵一鸣眼神一亮：“我也很早社会了，十四岁做了设计师，独立设计过成衣。”宋挽凝假笑，夸赞道：“您非常厉害。”付超附和：“是啊，我十四岁的时候只会迟到早退，天天不知道在干啥。”赵一鸣兴致勃勃盯着宋挽凝：“那你呢？宋，你是几岁进的演艺圈？”宋？宋挽凝嘴角抽搐，可劲儿逮着我是吧！“这个我清楚。”付超抢话，把星探偶遇未来明星，老调重弹的故事又双叒叕描述了一遍。“哎！好可惜，十六岁的宋一定美若天仙。”赵一鸣打量宋挽凝，脑中想象了一下，两眼放光：“真想看看那时候的你。”

“……”付超无语。宋挽凝喝了口水：“我十几岁不喜欢拍照。”付超：“对，我可以作证。”“对哦，你出道以来一直没有换经纪人。”赵一鸣看看付超，又看看宋挽凝，焕然大悟：“aazg！”“真让人羡慕。看来宋是个很长情的人，你有男朋友吗？”地方拖着着下巴直视她的眼睛，真诚发问。宋挽凝面无表情：“公司管的严，不让谈恋爱。”付超接着补充：“尤其在我手下的艺人，凡是跟异性多了几句说话，我发现了也会提醒。”赵一鸣哈哈大笑：“宋，你没考虑换个经纪人？”“不换，超哥的做法很对，至少不会给狗仔留机会，艺人没有负面新闻，对于品牌方来说是件好事。”娱乐圈艺人塌房不在少数，品牌方不会挑黑料多的艺人。“不过我相信你呀，宋的人品绝对信得过。”赵一鸣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宋挽凝：“我安排的酒店很安全，周围没有狗仔。”“……”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？付超再次举杯：“感谢赵总监，我们家艺人的安全有保障了。”对方喝酒上头，明明是微醺转态，白皮肤上却映出淡淡的粉。打了发蜡的头发八级风吹不乱，宋挽凝从刚刚开始就发现了，他喜欢时不时做个往后撩头发的动作。大概是骨子里的颜值自信，总喜欢直视别人的眼睛。殊不知这样的动作让宋挽凝反感。到不是对肤色和发色有偏见，而是有些人与生俱来的，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油腻感。这股油腻感不分年龄，人种。宋挽凝脑海中浮现了项景绅的脸，印象中他几乎没有做过类似的动作。既不刻意耍帅，更不会故意在女人面前撩头发。反观赵一鸣，笑起来眼尾明显有几道褶子，外加湿发造型，简直灾难现场。花孔雀的外型配上丰富浮夸的肢体动作，多看两眼会辣眼睛。吃个工作餐快吃出内伤来。偏偏西餐上菜慢，一顿饭愣是吃了快三个小时。桌上的碗碟换了一轮又一轮。所有端上来的菜，除了牛排多几口，需要切以外，其他菜一口闷都不够塞牙缝的。翩翩习惯了中餐的两人耐着性子陪品牌总监边聊边吃。尤其付超，那叫一个心累。结束饭局已是晚上十点。定的房间就在楼上。三人乘坐电梯回房。付超的房间被安排在二十楼，宋挽凝和赵一鸣的在二十二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