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也舍不得你出来,小九不难受吗?”夏琳娜捏了捏夏子溪柔软的脸颊,看着被自己捏红的脸颊有些心虚。
“父皇和太子哥哥也是为我好,我没觉得难受。”夏子溪微笑着摇了摇头,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,父皇和哥哥总怕他受伤,特别是之前他中毒差点死掉,父皇和哥哥看他看的更紧,哪怕他只是来太学上学,他的身边也至少跟着三个暗卫。
“你呀,你就是太为别人着想了。”夏琳娜点了点夏子溪的额头,夏子溪只是笑笑并不言语。
夏子溪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的机会,他上课听的认真,能对老师讲授的知识提出自己独特的见解,一天下来,夏子溪的身体有些吃不消。
“没事吧,小九?你的脸色不太好,那里不舒服吗?”夏琳娜担心的看着夏子溪,她摸了摸夏子溪的头,没有发烧,但夏子溪的脸色也太差了。
“七姐,我没事,只是有点累了。”夏子溪勉强笑了笑,姜公公来接他,他只得和夏琳娜告别,跟着姜公公离开。
“殿下小心,外面有些冷了。”姜公公将夏子溪脱下来的斗篷给夏子溪穿上,又递给夏子溪一个精致的手炉。
夏子溪道谢,将手炉抱在怀里,在姜公公的搀扶下走上轿子。整个皇宫,也只有他能够使用轿子。
轿子铺满了柔软的毛毯,里面还点了小火炉,抬轿的人走的平稳,摇摇晃晃中,夏子溪不知何时睡着了,再醒来是因为一阵吵闹声,夏子溪打了个哈欠,纤长白皙的手指撩开轿子的门帘,“停下,前面发生了何事,如此吵闹?”
似乎是没料到夏子溪会醒来,太监惶恐道“殿下,不过是一群下人们在胡闹。”
“是吗?”夏子溪说着从轿子上走下来,手心里端着暖炉,朝着吵闹的方向走去。
“殿下,殿下!”没想到夏子溪会去那边,下人们慌忙的跟上夏子溪,生怕夏子溪出事,万一夏子溪有什么闪失,他们这些下人绝对吃不了兜着走。
“这可是给贵人的东西,就这么让你撞了,你拿什么赔!”
“啧,姐姐看啊,他还瞪我们呢,不过是一个战败国的质子,还认不清自己的地位。”
离得越近,那些话语越是不堪入耳,夏子溪皱着眉靠近吵闹处,一个少年正低着头跪在地上捡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碎片,周围的下人们一边奚落着他一边往他身上扔石子。
少年一声不吭的受着,指尖被碎片划破也不在意,好似没有痛觉一样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夏子溪的声音并不大,却让所有人都止住了动作。
“殿、殿下拜见殿下,殿下万安”刚才还高高在上的奴仆瞬间跪倒在地,语气毕恭毕敬,哪里还有刚才的趾高气昂。
苏扬冷笑一声,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人。他继续捡着地上的花瓶碎片,如果不把这些捡完,这些奴才还不知道会怎么折腾他。
“你怎么还在捡啊?你的手都受伤了。”夏子溪看苏扬还在捡那些碎片,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,于是他蹲下去,一把抓住苏扬带着血和土的脏兮兮的手,也不嫌弃他。
“不捡干净的话,我今天就没有饭了。”苏扬的语气里并没有埋怨和恨意,似乎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。
“哎呀,你别捡了,你是故意撞坏的吗?”夏子溪用力把苏扬拉起来,他这才看到苏扬的面貌。苏扬有着一头卷发,眼瞳是不同于中原人的碧绿色,面容也比中原人要深邃一些,是一种另类的英俊。
“不是,是他突然松手的。”以夏子溪的力气是不可能把苏扬拉起来的,不过是苏扬自己主动站起来而已。虽然他说了原因,但他并没指望夏子溪会相信,毕竟比起一个长相明显是异端的异域人,一般都会选择相信和自己长相相似的人。
“既然不是你的错,你为什么要捡呢?谁弄坏的,谁捡就好了。”苏扬这才低头看向牵着自己手的人。苏扬的脸红了起来,他从没见过夏子溪这般漂亮的人,他见过草原上的第一美人,可那个美人根本不及夏子溪的十分之一。他大概猜到了夏子溪的身份,年龄这般小,身体又如此虚弱的人大概只有盛朝的九公主了。
“殿下,是因为他撞倒奴才,奴才才不小心摔了给贵妃娘娘的花瓶的!”下面跪着的一个奴才连忙为自己辩解,生怕自己受到处罚。
“影一,他们谁说的是真的?”夏子溪话音落下,一个黑衣人落在夏子溪面前。影一是皇帝留给夏子溪的影卫,负责保护夏子溪的安全。
“质子苏扬。”影一说完再次消失不见。
跪着的奴才一脸煞白,他们完了!没有苏扬这个替罪羊,贵妃会处死他们的!这些奴才还想向夏子溪求情,却被姜公公的眼神吓退,贵妃也许还会看在他们伺候这么久的情分下留他们一命,惹恼了九公主,他们才是真的没命了。
“姜公公,我能把他带到我身边吗?”夏子溪想到如果自己身处异国他乡,还被人这么欺负,他一定会十分难过,希望有人能够救自己,反正在盛朝,苏扬也做不了什么,夏子溪就当自己养了个养眼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