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齐颂被下降头了?这不是他以往的作风啊,上上次他作死,被死打了一顿,上次他还啥都没做,被打断腿,在医院住了半个月。按理说这次比之前两次都要过分,不死也半残,他都想好要怎么死了,齐颂却轻轻掀过了?
老子的魅力真有这么大?
腕上的手铐有些硌人,陈粟心底也没太当回事,齐颂总不可能真关他一辈子吧?等这阵风头过了,再提要求也不迟。
他就不信了,瞅齐颂这架势四个圈的奥迪顶配买给他估计都不带眨眼的,就这手脚上的四个小铁环,拿掉它们,对他来说那不是洒洒水啦~
看齐颂离不开他的样子,陈粟心里得瑟的不行。
“齐哥,你真好!齐哥,最喜欢你了!”陈粟面带喜色扑到齐颂身上,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一大筐情话。
“叩叩叩。”门被敲响。
“进来。”
得到准许后,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推门进来了。
“齐先生。”为首的男医生朝齐颂打过招呼后就开始在一旁的柜子上打开医药箱。
“齐齐哥,这是干什么啊?”陈粟愣愣地看着他们,连忙拽了拽齐颂的手臂。
“没什么,就是你生病了,需要治疗而已。”
“生病?我得什么病了?”陈粟看着医生拿出注射器吸取一管透明蓝色液体。
“齐先生,这针是第一周期的最后一剂。”
“嗯好。”
“什么意思?第一周期什么意思?齐齐哥你说话啊”看着泛银光的粗大针管,陈粟心里一阵哆嗦。
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小肚处竟然有大片细细密密的青紫针孔,周围的肚皮白倒显得这块伤口有几分可怖。
“胃癌中期,可以治好的。”
齐颂说谎了。
其实这些针剂是用来让陈粟萎缩的子宫二次发育的。
陈粟是孤儿,无依无靠,也意味着了无牵挂,齐颂不能拿任何东西困住他,他可以像这次一样,抛弃自己一次,两次,无数次。
已经三次了不是吗,一次比一次狠,一次比一次完善,下一次的逃跑和欺骗,又会是什么时候到来呢?
这种未知的惶然让齐颂感到无法呼吸的痛苦。
陈粟和他需要一个无法被割舍的纽带。
孩子。
都说怀孕的激素能控制母体的大脑,如果他和陈粟有一个孩子,陈粟就永远不可能离开他了。
之前齐颂是打算把一切都告诉陈粟的,可话到嘴边,他又后悔了,他想再短暂拥有一会眼前这个鲜活的陈粟。
陈粟眼泪汪汪看着齐颂,脸色发青,不敢相信这个事实。
难怪晕倒前肚子那么疼,难怪齐颂不追究他逃跑的事,一切都说的通了,原来是他快死了,和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计较的
他已经信了大半,但还是嘴硬道:“我不信,我不信齐哥,你是不是还生气呢,恶作剧骗我的吧,就和之前在医院骗我一样,对不对?”
句末还带着微微的颤音。
齐颂没说话,就这么盯着他瞧,看着陈粟慌乱的神情,迷茫的双眼,心底明白陈粟肯定信了,改造一共有四个周期,第一个周期马上结束,接下来,陈粟应该会好好配合“治疗”。
从齐颂平静无波的双眼中,陈粟竟然窥伺出一丝怜悯,他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。
他的眼眶红了大片,坐直身子转头慌乱地询问已经拿着针等待的医生。
“大哥,大哥,你和我说实话,是假的对不对?”
医生读懂了齐颂话里的意思,很是上道的故带犹豫解释道,“抱歉,陈粟先生,是真的,您胃黏膜上皮细胞出现了恶性肿瘤,不过只要您积极配合治疗,一定会康复的。”
医生看着陈粟,面带劝慰的笑了笑。
这话让陈粟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塌了下来,低着头,整个人气质萎靡,黑黑的发旋轻微晃动,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空中掉落,浸湿了暗金色的床单。
一双微凉的大手抬起他的脸颊,无奈道,“哭什么?”
一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映入眼帘,眼眶鼻头都红红的,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,贝齿咬住下唇不然自己哭出声,整个人可怜又可爱。
“又不是治不好,别哭了。”修长的手指滑过哭的发烫的眼眶捻去泪珠。
“齐颂,你会治好我的吧。”清亮如水洗的葡萄般的黑眼珠悲伤地望着齐颂,“我不想死。”言语间是陈粟自己都没察觉出的依赖和软弱。
“当然会,只要你好好配合治疗。”齐颂看着这么傻的陈粟,竟然有些想发笑,“躺好,医生给你打针了。”
陈粟乖乖照做。
冰凉的针头刺进皮肤,传来轻微的痛感,一旁的护士小姐正要采血却被齐颂制止,“刚刚吃过东西了,从明天开始,每天早上八点来。”
医生他们走后,陈粟难过地躺在床上吸鼻涕,又哭了好一会,齐颂就在旁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