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授童们岁岁接受考核筛选，不通者或直接发卖，或贬到外院做粗活，到年纪就伺候来楼里达官贵人的仆人小厮，也兼给gui奴们泄火。

授童中的佼佼者到了十岁上下，便可出教院，以各门技艺优劣，样貌身段，分为三六九等派给正现役的花娘们做服侍丫头，师傅带徒弟似的，跟着花娘学察言观se，学床上秘术，有时要整夜立在花娘雕花床板的壁龛内，瞧花娘如何伺候恩客。叫声姿势要学，本地有头有脸官员乡绅常客，更是要熟记。

每日上值，她们必须塞一小小铜铃在x口之内，走动侍候皆要时时施力夹紧，若是铜铃掉落，免不了毒打责罚，这日日不停歇练习，下头肌r0u自然紧实有力，收缩自如，便是恩客细如筷箸也能t会神仙滋味，不至于松松荡荡。此时便称之为铃奴。

且这铃更有一妙用，每每有恩客近前，只要听到端茶倒水服侍少nv身子传来隐约铃铛声响，便可意会这是还未开ba0的雏妓，看上哪一个可光顾她跟随的花娘，在花册登名。等阁里给这铃奴举行初夜宴会时，便会一一发花笺邀每位在册大人前来竞价。中价高的铃奴自然她的师傅，嬷嬷都跟着油水足。

过了初夜，铃奴才是正式挂牌成了楼里的花娘。

主子在金陵是有忠心不二的妙医圣手，可啸风不敢唤他过来，只自己给流云换药，他怕医手察觉出不对，别说流云从薛府回来便浑浑噩噩，一言不发，便是腰侧的伤口也匪夷所思。寻常相搏，刀剑伤或是穿刺，或是劈砍划，可他的伤却是自上而下，由外向里变深，生生去了一块皮r0u。

这，这倒像是全然立着不动，让人剜掉一块？中了毒镖怕扩散自己剜的？问什么他也不说。啸风只能每天安顿好他再出去忙碌。

今日立冬，按照汴京的习俗是要吃饺子的，可南方还没那么冷，也不过这个节气，他想着红墨或许怀念，正经托了后院李管事给红墨递话，约她出门逛逛，可巧在二门上就远远看着红墨和青砚一起出门，套了个马车还跟了两个小厮护卫。

啸风心下道奇，林姐儿甚少同时允了她两个一齐休假，今日倒是太yan打西边出来了，想着便跟了上去，谁知道，这红墨青砚没去旁处，竟去了和倚翠阁相邻的茶馆镜花楼。

这条街他打问多了也知道不少，镜花楼虽然是做茶水吃食，住店生意，但和倚翠阁是一个东家，不是秘密，只是两个生意各有侧重，若是这打尖住店的客人一时乏闷，想找个乐子，只吩咐小二一声，这阁里的姑娘便能上门侍候。

红墨青砚如何能捡中这地方打牙祭？啸风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。

青砚正和小二说她姐姐胭脂信里提到的醉春风雅间，红墨等在旁边环顾这奢靡酒楼，便看到啸风入门大步流星而来，她惊喜奔到他怀里，环住他腰问，“你如何在这？”

啸风笑眼弯着答她，“我本想约你去吃饺子，立冬去灾祈福，可巧看你出来，跟着来的，你怎和青砚来这里吃食？”

红墨忙低声贴他耳畔道，“胭脂姐姐先前给青砚捎了信，说立冬这日她能有个休憩的当儿，想和妹妹说话吃饭，青砚给姐儿请示，姐儿许了她，但还是不放心，让小厮们跟着，我也放心不下求了姐儿一起出来。”

啸风没想到在旁的地方又会见着胭脂，自上次没盯出什么眉目，弃了她这茬之后，他便有阵子不去倚翠阁了。听了红墨的话，他忍不住调侃，“你如何不放心？你是馋外头的吃食！”

红墨被他说中也不恼，正要问他要不要一起，便听青砚招呼，“啸风，要不一起？”

三人进了雅阁，那是个套间，外间是天圆地方宴席大桌，左右两侧各一小隔间，一隔间布置雕花床帐是个寝间，另一隔间是个茶室书房，胭脂已等在茶室之内，她见另有一丫头侍卫跟着一起，便起身行礼，开口寒暄让他们入座，啸风红墨只微微行颔首礼，便不打扰她姊妹重逢。

胭脂见了青砚一番执手端看，泪眼婆娑。

啸风拉了红墨坐在正厅大桌用餐前小菜点心，两姊妹在套间茶室叙旧，一会子听到里面隐隐有ch0u泣之音，听得红墨也很不是滋味，她们生不逢时，世道艰难，幼时正是前朝覆灭，天下大乱，多少平头百姓过不了安生日子成了流民，卖儿卖nv，有如她和青砚一般被卖了si契的奴才奴婢，还有早早饿si的冻si的被打si的，像这胭脂在花楼里苦苦挣命的更是数不胜数。

啸风也是五味杂陈，新皇登基不过数年，一切才归于平淡，如今他奔走之事又是另一场天下浩劫，不知到时又有多少孩童命运被扭转，多年后又成了如今的他们，只为填满那些权利巅峰大人物们的yuwangg0u壑。

等了热菜上齐，胭脂青砚才出来落座，两人皆是哭红了眼眶，红墨不愿她俩沉溺悲伤，只端起酒杯祝词，“今日是你姊妹团聚的好日子，往后青砚便不是孤nv一个了，我先恭喜你俩，自饮一杯！说着便举起小盅一饮而尽。”

啸风看着红墨一脸宠溺微笑着说，“别喝太快了。”

红墨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