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陈粟笑了一声,情绪激动道:“是你吧,你在心虚什么?”
“死变态!恶心死了!”
眼看陈粟还要张牙舞爪地朝他这边扑过来,梁凤元眼底渐渐含冰,眉头紧皱,漂亮地脸蛋显出不耐,单手掐着陈粟的脖子抵到墙上,声音冰冷刺骨,“陈粟,找死是吧?”
“就是你!”陈粟掰着脖子上的手,咬牙切齿地喊,“操你妈的变态,没想到还敢在我旁边坐着”
脖子上的手掌收紧,陈粟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,手指掰抠脖子上的手掌。
“啊!”刚进教室的何真真尖叫一声,急忙掠过周围看热闹的同学。
“松开,松开!梁同学,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谈!”
梁凤元烦躁地看了她一眼,将陈粟摔在地上。
椅子咣当一声,陈粟捂着胸口剧烈咳嗽,口罩掉到一旁,何真真连忙蹲到陈粟身边,“陈粟,你怎么样啊?陈粟?”
陈粟咳红了双眼,喘息道,“给我看一眼,看一眼”
梁凤元看了眼陈粟红肿的嘴唇,冷淡地拿出口袋里的手帕,擦了擦左手。
陈粟那样子像被糟蹋狠了,实在可怜。
他一步步走到陈粟面前,眼神睥睨,黑曜石的耳钉泛着光,他举起右手,“想看?”
“想,想”陈粟害怕地连连点头,眼睛紧盯着他右手的虎口处。
梁凤元蹲下,将右手放到陈粟面前,嫣红的唇开开合合,“拆吧。”
陈粟连忙坐直了身子,刚把手放到他手腕上,又听见他道,“陈粟,你知道惹我的后果吗?”
陈粟越发怀疑他是变态,不然看个手而已,为什么一定要推三阻四,还威胁他?
如果不是大不了就转班转校,如果是
他急忙点了点头,迫不及待地拆开绷带。
层层缠绕的绑带从修长的手指上滑落,与掌骨连接的指关节处血肉糜烂,,但虎口处的皮肤光洁无瑕。
一看就是单方面殴打人而造成的伤。
陈粟不死心地摸来摸去,反复看了好几遍,梁凤元站起来将手抽走,将散落的绑带重新缠绕。
“今天晚上六点,学校门口,别想着跑。”
留下这句话后,他就走了。
陈粟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让他回神。
何真真问道,“陈粟你没事吧?”
他失神地站起来,“帮我和老师请个假,我想回宿舍。”
傍晚,天际红霞片片,橙红的光辉渐渐变暗,陈粟蹲坐在校门口的马路边,他低着头看着球鞋已经脏了的鞋面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距离放学已经过去很久了,陈粟等了很长时间,但梁凤元迟迟没有现身。
他从刚开始的害怕无措到现在的破罐子破摔。
那梁凤元还能杀了自己不成?横竖不过被打一顿,他皮糙肉厚的好得快,怕那个bkg做什么。
但他还是没敢离开。
唉,再等等吧,他长叹一口气,肩膀升起又耷拉下去。
天已经完全黑了,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,轰鸣的排气声从远方传来,陈粟侧过头去看,一辆银黑拼接机车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驰骋而来,破空声就响彻耳边,车身一个漂亮的甩头停在陈粟面前。
他连忙起身。
流畅的机身线条彰显它不菲的价格,应该是哈雷,但不知道是哪个系列,陈粟对车不是很感兴趣,但出名的几个车标还是认得几个。
“还算听话。”带着皮手套的手轻轻在头盔侧旋了下,黑色的头盔噌一下打开,一张俊美无殇的脸露出,眼窝深邃,抬眼望过来,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直直印到人心底。
“梁哥。”陈粟怯怯地喊了声。
梁凤元没有下车,黑色的机车服显得他整个人身材比例极为优越,脚踩马丁靴,“盘龙山fgy俱乐部等你。”
他上下扫了一眼陈粟又转头望向前方,眼里没有戏谑,像提建议般淡淡道,“换身衣服再来吧。”
随后便按下头盔,俯下身子,车身像猎豹一样闪出,只留下银色的残影。
陈粟皱着眉呼吸,鼻间都是残余尾气的味道,他扯了扯身上的校服,心里嘀咕,妈的死逼王,校服怎么了?还要老子穿礼服去见你不成?
他翻了个白眼,边掏出手机查fgy俱乐部是什么,边朝宿舍方向走去。
fgy俱乐部是西郊附近的一家赛车俱乐部,陈粟加价才有司机接单,拿着正在播报导航的手机下了车,他关门抬头望去,很难想象深山老林里有这样一片极具现代风的华美建筑。
巨大的半球体玻璃建筑散发着辉光,像夜空上方的皎月下落,照亮山林,宛如白昼。
自动感应门打开,蓝色灯带亮起,陈粟刚进入大厅就有穿着得体的礼仪小姐迎了上来,她面带微笑,“您好,欢迎光临fgy俱乐部,请问有预约吗?”
“呃我叫陈粟,是梁凤元让我来的。”